袁瑞芝在仔细地记录阿珍产的卵的个数,计算着要消耗多少蜂蜜和蜂王浆,还有卵的健康状况。

    她听到了两个渐渐走近的脚步声,抬头一看是有些迟疑的东果和邢沐,“你们是来找我问阿珍产卵情况的吗?”

    她自顾自地报出了几个数据,“根据阿珍的产卵的数量和蜜蜂的生长速度,大概十几天之后,她就有足量工蜂采蜜,给她制作蜂王浆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只要十几天就可以自主酿蜜,东果和邢沐都松了口气,那他们买的这些蜂王浆足够了。

    静默了一会儿,邢沐戳了戳东果,让他开口。

    东果和袁瑞芝比较熟一点,比较好开口。

    “那挺好的,多亏了你,我们不然要破产了。”,东果挠挠头,“瑞芝姐姐,我们其实是想问你,你对于袁家违法的情况了解多少,作为热心民众,我们也很想为联盟除害。”

    东果的话语真挚,他自己差点都信了。

    “说真话。”,袁瑞芝紧盯着东果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真话就是,发展养蜂业,袁家绕不过去,况且,二分星上这么搞我们,我们得搞回来!”,东果也决定盯着袁瑞芝的眼睛瞧。

    袁瑞芝满意地挪开了眼睛,“忘了告诉你,我辅修的是心理学,所以...”,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和她之前同款的卡片,“这里是副本,我能查到的都在这了,之前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偷税漏税我怎么查到的,之前在袁家主宅经过的时候,里面有人出来,在那边毫不掩饰地讲自己偷税漏税又省了多少星币。让我怀疑袁家其他人的脑子都是豆腐做的吗。当然,关于这一部分的具体资料需要你们自己查,我只有那段录音资料。”

    “生物基因学,我没有研究过,但自从我父母死后,袁家研究院关于生物基因学的研究课题一下子激增,原本被我父母压下的课题一个接一个地开题,原本的蜜蜂还没有这样恐怖,二分星上的有研究院,阿珍应该是他们的新成果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我父母的死因...”,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,“至今为止,他们在星网上的信息都是在某天因为地质灾害失踪了,光脑也没有信息反馈,这个失踪原因还是袁家报上去的。”,她攥着吊坠,骨节泛白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,她扯下吊坠,打开,露出一张小卡,“这是我父母死前搜集的一些资料,希望对你们有用,他们死前暗中在搜集袁家滥用生物基因学的证据,希望你们能好好利用。我相信你们能比我做的更好,所以我把这个小卡交给你们了。作为回报,我也会尽力照看阿珍和蜂巢的”。

    袁瑞芝一个人的力量难以做到的事情,她相信有东果,邢家,仲家的合力,是可以做到把袁家绊倒的。

    她之前就关注过东果,从他借用律师团打数以千计的官司,到公开直播演讲要去母星一日游,到后来的抢.劫舆论事件,到深入袁家就为一块蜂巢,她相信东果有足够的魄力去完成扳倒袁家这件事。

    她是传递者。

    她一把拉过东果的手,把复制的卡和小卡都交到了东果的手上,而她自己再把吊坠复原,重新挂回了脖子上,“这个吊坠不起眼,而且一直都在我的脖子上,所以虽然这些年,一直有人在我的屋子里翻找,但他们始终没有怀疑证据在吊坠里面。”

    东果接到了这大概只有一厘米大小的卡,双手捧着,屏住呼吸,生怕一个喘气,就把卡吹跑了。

    邢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折得整齐的手帕,把小卡从东果的手心里运到了手帕的中|央,再把手帕折成了包袱皮,放回到东果的手心。

    这种小卡需要专门的设备才能读取,恰好仲斯年的影音室里装备齐全,不然还需要专门定制设备,有可能会打草惊蛇,因为这种小卡,只在几十年前流行过一段时间,突然有人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去定制,袁家很可能行动起来。

    东果和邢沐个掏出了一张纸,打算手写记录下关键的信息,首先播放小卡的内容。

    首先是画质很一般,一看就是偷偷录制的视频,视线和一个人的头部高度差不多,还不时会转动,应该是在某个人的眼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