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下起了雨,宋凤宁睡得不踏实,梦里出现红色发卡,像鲜血一样。

    吃早饭时,宋知芳问;“宁宁,你们学校又发生命案了?”

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宋凤宁无精打采。

    “你们宿舍叫王玉琪的女生我见过,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,小家碧玉,上个学命就丢了,宁宁,我看你还是转个学校吧。”

    宋凤宁低头喝粥,不知道想什么,恍若未闻。

    “小妹,我跟你说话呢?”

    宋凤宁茫然抬起头,“姐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她寻思王玉琪的死,好像哪里不对劲,没听见她姐问话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转个学校,怎么失魂落魄的。”

    宋凤宁恹恹地,“学校那么多学生,不能每个人都转学,新学校肯定没有慧文中学好。”

    这时,宋宜秋下楼吃饭,宋宜秋在家中穿戴整齐,迟雪兰要求女儿很严格,行为举止规范,附和大家闺秀的教养做派。

    宋宜秋梳这一条长辫子,头发梳得光滑,一侧别着一枚赛璐璐发卡,发卡精致,镶嵌水钻,不是普通的街面摊上的便宜货。

    宋凤宁突然灵光一闪,想通所有关节,她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,王玉琪戴的发卡,红色赛璐璐材质的,不是现今流行的,是过时的街头小摊卖给小女孩戴的,王玉琪戴的发卡跟年纪有些违和,王玉琪小家子气,家境没困难到买这种廉价发卡戴。

    且王玉琪的年纪不是十岁的小女孩,也没有那么幼稚,只有一种解释,发卡不是她的,为何戴在她头上,这也是案件的疑点。

    宋凤宁放下筷子,擦了一下嘴,离开餐桌。

    张嫂在背后说;“三小姐,你鸡蛋还没吃。”

    宋凤宁拿起剥皮的鸡蛋,边走咬了一口,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不上学,忙什么呀?”二太太曹玉珍说。

    宋凤宁上楼换衣裳,一会下来。

    二太太看她要出门的打扮,问;“宁宁,你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我去书铺买书。”

    “家里的汽车出去了。”宋知芳说。

    “我坐黄包车。”